【老师不可以看】杰诺斯日记-8
8.
埼玉突然看不见四周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一阵子，最后像是百无聊赖般用著懒洋洋的口气询问看不见的对象，「有人在吗？」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第一次到最后一次的回音逐渐削弱，从空阔处传来属于自己的音色应答了埼玉。
埼玉并没有犹豫，他跨出脚步，竟然发现动弹不得，前后左右皆有无形的墙垣阻挡他的去路。
肚子发出咕噜咕噜声，他皱著眉，不禁喃喃自语：「原来我饿了……」
袅袅升起的白烟赫然浮现於埼玉视野，埼玉眼光往下移动发现自家弟子最擅长的菜色，他下意识开口：「杰诺斯？」
令他熟悉的声音随之入耳，「是的，老师，你在找我？」在埼玉眨眼的时间，杰诺斯已经处於埼玉的正前方。
在幽暗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中，杰诺斯的金发在黑暗衬托下夺人眼目，就连埼玉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而其中，摸不著边际的暗黑世界更给予埼玉一股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奇异错觉。
行动被禁锢的埼玉原本微皱的眉头瞬间熨平，「幸好你在，我还以为我突然瞎了呢。」
杰诺斯开口：「老师，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正在梦中而已。」
「梦？」
「是我拜托博士让我潜入老师梦境的。」杰诺斯说的理所当然，他目光灼灼，倘如盯着骨头的犬类，炽热而渴望，然后，他跨出步伐缓缓逼近无法动作的埼玉，声音压迫而至，「老师，就让我们继续今天的问答吧？」
埼玉还来不及回答，杰诺斯便接着说：「老师，请给我您的毛发。」
「我不是说过不行了吗？」当然，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是埼玉觉得生长位置十分尴尬和不卫生，如果给了就太奇怪了。
但是，杰诺斯像是未听闻埼玉的拒绝，一意孤行提出了其他要求：「请给我您的生活用品。」
「杰诺斯，你——」
用著肃穆的面容，杰诺斯打断向来听从并敬仰的老师话语，「请给我您的贴身衣物。」
埼玉无法发出声音，在这个梦中，他突然被禁言了，语言全部散逸到这个未知空间，毫无作用。
「请给我您的一切消息。」越来越迫近的声音和请求让埼玉感到莫大的压力，心中产生不妙的预感。
不对劲的弟子停下脚步，一切归于暴风雨前的宁静。
脸对脸，面对面，不及五公分的距离，埼玉听到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
「埼玉老师，给我您的……」
「埼玉老师。」
「埼玉老师！」
「埼玉老师？」
埼玉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担忧的弟子，而房间是阳光普照，他警觉的将目光转回杰诺斯，他想着究竟是否需要开口，虽然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决定直接说：「杰诺斯，那个，你刚刚有梦到我吗？」
话一出口，埼玉察立即觉刚刚的发言不太恰当，因为杰诺斯显得有些惊慌。
「老、老师？」但又随即镇定下来，似乎联想到什么，「很抱歉！实在愧对老师昨天的谆谆教导，我竟然在发下豪语要打败老师后，完全没有想到可以在梦中进行和老师对打的训练！」
「请容许我把这个训练方式抄下来！」
埼玉对于杰诺斯的自圆其说感到松一口气。
还是这样的杰诺斯比较好。埼玉心中不禁这么想，可是当埼玉余光瞄到杰诺斯手边夹链袋装的毛发——
「……杰诺斯，虽然我知道你要找博士化验，但你这样是变态的行为喔。」
然后，没想到，埼玉第一次见到自家弟子大受打击的表情。
——啊啊，糟糕，好像我计较太多了？埼玉留下冷汗，无奈的看着杰诺斯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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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打起精神咨询博士的杰诺斯：「博士，这样真的是变态吗？」
「…………」这是哑口无言，不敢说出真相的博士。
今天老师早上做了恶梦，所以我把老师叫醒了，老师第一句就跟我说「刚刚有梦到我吗？」我对今天的自己感到可耻，因为我竟然想到別处……胸腔处的核心都在发热了。
所幸我很快便明瞭老师要教诲我的事情，我会努力每晚都要梦到老师的！这样才不会浪费修行的时间！
另外，今天问了博士关于变态的问题，博士似乎不愿回答，不是无语就是转开话题，我想大概是觉得问题过於简单不愿回答吧。
是的，我不是变态。
老师今天会这么说只是在提醒我不要跟索尼克那个忍者变态一样，因为跟踪扰乱別人的生活安宁。
老师的话真是句句都有特別涵义，但这并逃不过我的理解和双眼。
（第1098本老师的观察日记完，今天已采购完新的笔记本）
